03《你呼吸的不是霾》第八章：無聲的診所

為了尋找關於聖靈的更多線索，安未央和吳琳潛入了東京市中心一間被遺棄的精神診所。這間診所曾在霧霾爆發後收治了大量情緒失調的患者，但最終卻被新紀元公司秘密接管。診所內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合成薰衣草香氣，令人感到壓抑和不安。

診所的病歷室裡，吳琳發現了大量加密的電子病歷。她花費數小時才破解了其中一份，內容顯示，這些患者大都表現出嚴重的焦慮和後悔情緒，他們的腦波數據被異常放大，似乎被用於某種實驗。病歷中還提到，部分患者的頸椎出現了詭異的淤青，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內部強行穿透。

這些患者，可能就是聖靈的能量源。吳琳的聲音顫抖，她看著病歷上那些被模糊處理的面孔，感到一陣噁心。

安未央則在診所深處的病房裡，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全息投影裝置。裝置上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聖靈標誌，以及一張張扭曲的笑臉。這些笑臉被數據化處理，失去了人類的真實情緒，只剩下空洞的笑容。

就在安未央觸摸投影裝置的瞬間，她的碳化義體發出強烈的金色光芒，與投影中的聖靈標誌產生共鳴。她的左眼義眼屏幕上，數據流快速閃爍，最終鎖定了一個異常跳動的數據點：王倩狀態：礦化。這是之前在數據倉庫中被她看到過的，那個曾經幫助過她，卻被清除的王倩。

她的意識被拉入一個全息幻境：王倩被固定在實驗台上，她的身體正在逐漸礦化，皮膚表面被一層層金屬晶體覆蓋。痛苦中，王倩的腦波發出詭異的188Hz頻率。

王倩安未央試圖伸出手觸摸幻境中的王倩，但她的手卻穿透了虛影。

幻境中，一個冷峻的男聲響起：這是淨化的過程，為了新世界的熵減穩定。聲音雖然經過電子處理，但安未央卻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
當安未央從幻境中脫離時，她的右手義體碳化區擴散了一圈，金色紋路變得更加深邃，如同地底深處的礦脈。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，喉嚨深處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。她意識到，這間診所就是新紀元公司進行淨化實驗的場所，而她體內的抗體，或許就是這些被淨化的受害者所殘留的意識碎片。